很多朋友想了解關於二踢腳的一些資料信息,下麵是(揚升資訊www.balincan8.com)小編整理的與二踢腳相關的內容分享給大家,一起來看看吧。
二踢腳 (散文)
文/劉心中
年關快到了,不用我嚷,父親在集上又為我買回幾個二踢腳。多好玩呀!用紅紅綠綠的紙裹著,把它正直地擺放在地上,用手輕輕撥一撥撚子,揀個冒煙的煙頭一點,“呯——叭!”一聲在地下,一聲在天上,簡直像火箭升天,驚天動地,震耳欲聾,好不過癮!我高興的又蹦又跳,姐妹們嚇得用手捂著耳朵,雙手沾麵的母親倚在門旁邊笑邊叮嚀快跑快跑……
這是我兒時一年僅有一次的最大享受。雖然過去幾十年了,但童年的記憶任憑歲月無情的衝刷,依然是那樣清晰、難忘。
在我的故鄉,二踢腳也叫“兩響”。它是一種傳統民俗用品,常用於節日、婚慶等諸多場合,逢年過節大人小孩都喜愛這種爆竹。盡管上世紀七十年代初俺村都吃著國家統銷糧,但每年的春節,有心的父輩都忘不了多花幾毛錢,趕年集給孩子買幾個兩響。聽老人們講,過年放兩響能驅妖趕邪,迎來吉祥,來年風調雨順,五穀豐登。
記不清是哪年春節了,父親花了三毛五分錢買回七個二踢腳。當我分給弟弟時,由於“分配不公”惹得弟弟嚎哭起來。父親正從大隊部辦公室回家,問清原因後,從未打過我的父親卻實實在在地給了我一巴掌。我使勁用被子捂上頭,淚水打濕了枕頭。“知道這樣往後誰也不能再買,還不如省下錢來買二斤鹽!”挨了父親的打,還受著母親的數落,我心裏很委屈。半晌,我才從床下戀戀不舍地取出那個悄悄藏起來的二踢腳,任憑淚珠撲籟撲籟的往下落,還是極不情願地把它退還給了弟弟。可是,炮撚子被淚水打濕了,怎麽也沒點著……
打這以後,過年時父親沒有再給我們兄弟倆買二踢腳。我懂得,父親是因為我們爭搶生氣了。後來才得知,就是這天中午,擔任多年大隊會計的父親,因為沒有違規給一村民開一封什麽證明信,那人罵父親“板”並吵起架來。臉色氣得蠟黃的父親,從此便經常胃痛。
又是一年春節,那是我當兵第三年回家探親。當我正在甜蜜的夢中時,我被“呯——叭”的聲響驚醒。原來,父親聽說我回家過年,特意為我買好了十多個二踢腳。剛剛淩晨四點,還沒等母親煮上餃子,父親就放起了兩響。也許是父親帶了個頭,不一會兒,劈裏啦的鞭炮聲此起彼伏,小小山村很快沉浸在喧鬧喜慶的氣氛中。
回家過入伍後的第八個春節,我再也沒有聽到院子裏父親燃放二踢腳的聲音,再也沒有見到父親那慈祥的麵容。由於長年累月的日夜操勞,父親積勞成疾,多方醫治無效,那年秋天他永遠地離開了我們。每逢佳節倍思親,難忘那個大年除夕,我們全家是怎樣熬過的……
星轉鬥移,歲月如梭。如今,雖然自己快近退休的年齡了,玩的雅興不足了,但每當聽到農村年集上那五花八門、聲音脆響的鞭炮時,總忘不了童年時代父親給我買的二踢腳。隨著社會發展的需要,近年來國家治理大氣汙染,保護碧水藍天,許多地方實行“禁燃”。我慶幸自己趕上了祖國高科技的新時代,一種聲光同步、仿真發聲的電子鞭炮,了卻了我喜歡放兩響的情結。每年春節,我都要從超市買回兩串“燃放”。
作者簡介:
劉心中(曾用名劉新中),中國攝影家協會會員, 中國藝術攝影學會會員,中國民俗攝影協會碩學會士,山東省攝影家協會“德藝雙馨優秀會員”,新華社、人民圖片網、中國新聞圖片網等媒體簽約攝影師,菏澤市攝影家協會副主席,國家一級攝影師。
從事新聞宣傳工作近四十年,曾在原《菏澤市報》社任文字編輯、記者,有數十萬字的稿件被中央和省市級媒體發表。1995年專職從事攝影以來,至今有3200餘幅(組)新聞和藝術照片在《人民日報》、新華社、《光明日報》、《法製日報》、《中國青年報》、《人民公安報》、《大眾日報》、《中國畫報》、《中國攝影報》等中央和省市級媒體刊發,其中80餘幅作品在國內外影賽中獲獎或入選。知命之年過後深感時光寶貴,工作生活之餘喜歡忙裏偷閑寫點散文小說之類,重拾年輕時的記憶。雖屬心血來潮有感而發,但仍樂此不疲堅持為大腦“充電”。
編輯:馬學民
壹點號 青未了菏澤創作基地
本文到此結束,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呢。